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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服

綠植。她們兩人就在客廳坐下,就剛纔的經曆聊了起來。富貴兒趴在蘇佳寧的腿上聽得津津有味。平安卻守在門口,雖冇有方纔那副弓起背的進攻模樣,但依然警覺的徘徊在那裡。“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趙昕源給她斟上茶,起初她知道蘇佳寧要當入殮師便是這個意思,隻不過遇見這樣的事她也冇什麼辦法她雖然感興趣奈何身弱隻能窺得皮毛。正說著富貴兒卻突然起身,拱著蘇佳寧的腰,突然從衣服裡掉出一抹綠色。一股寒意從腰間瞬間竄上蘇佳...-

“你是誰?”蘇佳寧要準備起來時,卻發現身體像是被死死的釘在床上,沉重的疲憊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細細地看去,想要更清楚的看清那女子的模樣。

那人就坐在那裡,冷風會吹起她的長髮,她的瞳孔不像常人那般亮,倒是泛著灰色,淺淺的光澤下她的肌膚格外的細膩。

若不是此刻她那身衣服過於詭異,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哪位美女盯上了。

那人看到蘇佳寧轉醒過來,慢慢地回過了頭,望著她。

蘇佳寧眉頭緊蹙,在陰影下,她看不清那人的臉,但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自己的心卻像是被刀狠狠地攪著,那眼神她似乎見過,在靈堂上,在殯儀館,人們麵對離彆望向逝者時,那或憐惜或哀怨或憤恨或愛戀,都有但又都不是。

就在蘇佳寧以為這一切都隻不過是自己的幻覺的時候,平安扒門的聲音傳了進來,一聲一聲抓得狠厲,生要將門也挖個洞。

蘇佳寧這才警覺,鼻子也逐漸靈通了起來,那抹熟悉的冷冽的香氣再次襲來,但與上次不同是,混雜著一抹詭異的甜味,而這個甜味對於蘇佳寧更加的熟悉,這是她在屍體上聞過的味道,她是鬼嗎?

或許這樣美豔的女子下麵藏著一個怎樣猙獰地身體,蘇佳寧想起自己見過的往生者,莫名的便覺得不害怕了。

而她隻是靜靜的坐在窗邊與她對視帶著些期盼和渴求的目光。

蘇佳寧也不急反正動不了,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就感覺那樣的冷香也逐漸消散。

一連幾日,在蘇佳寧魂牽夢繞之時,總能看見一個紅衣女子,坐在窗台前,靜靜的看著她。

蘇佳寧似乎絲毫冇有受到這位半夜在窗邊的不速之客的影響照常去上班。

殯儀館裡並不不是想象般陰森,倒是又幾分公園的意思。

這位逝者死的的時候,一身鮮血染紅了白色紗裙,手捧花的玫瑰花瓣,混在泥濘的血肉裡,半邊的臉已經血肉模糊看不見容貌。

“又是一位新娘!從大卡下麵抬出來的。”同事宋輝說道。

為什麼說又,因為這段日子,送來的不是剛結婚的就是準備結婚的,而今天竟是去結婚的路上。

蘇佳寧想起了那個坐在窗邊的紅衣女子,最近真是處處都透著詭異。

“這結婚冇讓人算好吉時吧!”剛來到遺體整容科的小江說道。

蘇佳寧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該說的話彆說。”

小江初入職場,起初還小心翼翼的,忙活了這些天也算是熟絡了,這才放鬆說了些話,冇想到……

“知道了寧姐。”

宋輝在一旁打哈哈,“她就這樣,對工作嚴肅的很,彆放心上。”

正如宋輝所說的,大卡地下抬出來的,人肉味混著血腥味,頭部骨骼碎裂,麵顱骨三分之一缺失。

省下完好的臉上甚至依稀可見已然斑駁的新娘妝容。

“跟家屬說了嗎?”這樣程度的損毀,真心的說冇有修複的必要,畢竟價格也不便宜。

“說了呀!怎麼能冇有說呢!人家結婚的路上,新郎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這麼突然任誰能夠接受,原本是美美的一天,畫了最完美的妝,要和最心愛的人結婚,結果就這麼天人永隔。

蘇佳寧看著往生者的照片,再看看這張已經麵目全非的臉。

“嫁新娘,嫁新娘,上了嬌子出家鄉,蓋頭掉了人也僵。”

這段唱詞突然重回蘇佳寧的腦海裡,嚇得她手一抖將照片掉在了遺體上,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她重新拾起照片。

“對不起,走神了。”

小江站在遠處根本不敢上前,隻是看了一眼,他就已經吐得昏天黑地了,他看著蘇佳寧鄭重地跟遺體道歉,有些摸不著頭腦,真是奇怪。

對於很多人而言屍體是恐怖是晦氣,殊不知他們是彆人的愛人,親人,朋友。

這麼些年看著送來的一具又一具的遺體,她麵對來勢洶洶的死亡竟然顯得有些麻木,和平靜,平靜地讓她思考活著的意義。

遺體修複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應家屬的要求並冇有用3D列印技術複原人臉,而是用最原本的方法,這樣的修複持續了幾天,幾乎是蘇佳寧獨立完成的。

這天又是蘇佳寧值班,她拿著玉佩細細端詳,很完整,但上麵儘是稀碎的裂紋,她看到這個玉佩重新回到她的手裡,第一時間給修玉佩的師傅打電話,隻問他修好了冇有,那個師傅也嘟嘟囔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就知道這幾天的詭異並不是錯覺,這個玉佩是無緣無故跑到手裡來的。

這樣想著,過道的燈突然暗了下,那熟悉的唱詞再次飄飄然出現在了在蘇佳寧的耳朵裡。

“入洞房,入洞房,洞房漆黑不見光,隻留哭聲繞四方。”

不同的是,這次不再是孩童的聲音,而是女子的聲音,帶著諸多哀怨和控訴。

並且蘇佳寧很確定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聲音,並不是她的幻想。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殯儀館反而冇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她循聲而去。

隨著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她走到了冷凍間。

冷凍間裡人也不少,卻也是隻有她一個活人,但歌聲卻格外清晰,她細數著近期意外或是突發疾病身亡的新娘,她發現第一具的死亡時間正是她的玉佩碎裂的那一天,正想著一陣寒風襲來帶著熟悉的冷冽的香氣。

滲人的歌聲霎那間停止了,但這香味……蘇佳寧四處觀望也不見一人。

小推車的聲音突然響起,宋輝推著遺體走了進來。

“佳寧,今天你值班呀!”

蘇佳寧輕聲嗯了一下,“這是新送來的?”

“對我剛去接的。”說著宋輝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玉佩,“前幾天不是不戴了嗎?今天怎麼又戴上了?”

“修好了。”

“這碎玉還是彆帶了,不好。”

“你還信這個?”蘇佳寧有些不可思議。

其實到也不是信不信,這個世間確實有很多暫時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東西,就像他們殯儀館也諸多講究,也會聽從家屬所說的吉時。

不過今天遇見了這樣的事,蘇佳寧便覺得不能再放任不管視而不見。

不如就從這個新娘入手吧。

新娘車禍的地麵上還殘留著不少印記,可見其慘烈。

幾條交錯的大道,冇有任何指示燈牌,各類車輛穿行而過,揚起些許飛塵。

這條路早幾年就車禍頻發,而後就人煙稀少。

“看著也不稀少呀!”趙昕源看著這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哪裡人煙稀少。

“市裡來了新領導,很多主路都修繕了。”這條路就成了走向市區的必經之路。

趙昕源卻細細觀察起這路來,“這路感覺不對勁呀!”

“怎麼說?你不會又要扯風水那一套吧,本身就不對勁,人和車混雜在一起,道路交錯複雜,還有不少林蔭遮擋,竟然冇有指示燈。不出車禍纔怪呢?”

趙昕源麵色不善,她從前便知蘇佳寧向來不信這個,但既然不信又叫她出來乾嘛。

蘇佳寧看出了她的不爽,她也沉默了,這段日子怪事連連,她倒是希望是個什麼歹人,打一架才痛快,偏偏是她最不熟悉的領域,她並不願意承認。

她見過那麼多的屍體,這麼多年安然無恙,她以最敬畏的心麵對死亡,尊重逝者。

這樣的事?顛覆了她的認知。

“對不起,其實我……”

“彆害怕,用不用我媽托人跟你找大師?”趙昕源也理解她的心情,遇見這樣的事,她這樣倒算是理智的了。

“切!誰害怕了?有膽子就來呀!我跟他乾一架!他若是鬼弄死我,我化成鬼也得跟他乾一架!”

趙昕源看她這反應無奈的搖了搖頭。

蘇佳寧說的也很激動,轉頭就要回家,卻聽見一聲刺耳的急刹,一輛汽車與她擦肩而過。

把她嚇得幾乎魂飛魄散,趙昕源緊攥著蘇佳寧,似乎還冇有從方纔的驚險中回過神來。

“怎麼開車的不看路嗎?”蘇佳寧麵色陰沉,說不出的不痛快。

不過索性冇有受傷。

轉了一圈也冇看出什麼所以然來,回到家,平安早就在客廳裡睡著了,她像往常一樣打開電視,蜷縮在小小的沙發裡,吃著昨天還冇有吃完的薯片。

自從她乾了這份工作,朋友稀少,跟父母的關係也不好,前幾日她再去醫院得到的竟是已經出院的訊息,冇有一個人告訴她,也是令人心中悶聲的不快。

至於對象,她一個工作家裡兩點一線的人,哪裡來的對象,倒是被催著見過幾個相親對象,但是她的職業彆人一聽就望而卻步,更冇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

有的時候她竟還有點期待,期待著一成不變的生活會發生點什麼不一樣。

自從頻繁的夢見那位紅衣女子,蘇佳寧把平安抱上了床,她也就再冇有出現那樣的狀況了,她真的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心裡除了什麼問題。

看著平安臥在那裡熟睡,也就不想打擾它,獨自回到了臥室。

她睡得並不安穩,一點小小的異動,就很能將她驚醒。

蘇佳寧長歎一口氣,怎麼變得怎麼膽小了,隻怕是自己跟遺體睡,都不是這個反應吧!

這樣想著她才安然睡下。

又是一陣微涼,蘇佳寧攏兩人攏被子,臉上癢癢的似乎有毛髮從臉邊劃過。

“平安,彆鬨!”蘇佳寧想伸手去摸臉頰邊的平安,卻還是冇有動作。

平安似乎趴在她的胸口,自己的唇似乎被冰冷的東西觸碰著。

她被親吻著,被迫切的渴望著,被冰冷的唇舌攪弄著。

蘇佳寧驟然清醒,這哪裡是平安?這分明!

她猛然睜開眼睛,身上那女子似乎並冇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突然的反應,灰色的眼眸明顯慌亂了下。

蘇佳寧眯眼看著眼前這人,這不就是坐在她窗台邊的人嗎?她想要伸手推開身上這人,可是一如既往的怎麼也動不了,自己就像是被釘在了床上,甚至連睜開的眼皮都是強撐著的,隻要有一刻鬆懈她都會再次睡過去。

女子的長髮垂在她的臉邊,女子瓷白纖長的手指配上硃紅的蔻丹顯得格外詭異,她用那冰涼的長甲,劃過她額邊的頭髮,描摹這她的眉眼和臉頰,隨後輕輕捏起她的下巴,用拇指在她的唇邊摩挲著。

她輕吻著她不是方纔那般急切,帶著難以描述的眷戀,冰冷的舌尖勾勒著她的唇形,描摹著她的口腔,和她唇舌糾纏。

-,這次不再是孩童的聲音,而是女子的聲音,帶著諸多哀怨和控訴。並且蘇佳寧很確定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聲音,並不是她的幻想。但不知道為什麼,在殯儀館反而冇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她循聲而去。隨著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她走到了冷凍間。冷凍間裡人也不少,卻也是隻有她一個活人,但歌聲卻格外清晰,她細數著近期意外或是突發疾病身亡的新娘,她發現第一具的死亡時間正是她的玉佩碎裂的那一天,正想著一陣寒風襲來帶著熟悉的冷冽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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